星期五, 3月 30, 2007

小傢伙的魚版畫

說自己對美勞有所畏懼,其實是有些道理的。

隱約記得,在某次的夢境中,美術課老師出了一道題目要同學們畫。我緊張萬分、腸思枯竭,卻怎樣也畫不出來。夢醒後,對於那種「必須在兩個小時內畫好」的美術課,似乎還心有餘悸。

兩個月前,小傢伙在蘇荷有一堂「魚版畫」的課。起先我很是懷疑,教四歲多的小朋友玩版畫,他(她)們跟得上嗎?會不會都是老師在唱獨腳戲啊?


結果讓我大吃一驚。小朋友們幾乎個個都能做出很棒的作品,而小傢伙的「魚版畫」,看起來也是那麼地有美感(那條大魚張開尖尖的嘴巴,打算吃小魚)。

不得不佩服小朋友的創作力。

星期三, 3月 28, 2007

疲倦?茫然?

有時,理解一個觀念並不容易。但是,理解後再把這份理解寫出來,對我也是很具挑戰的事。

這幾天的空閒時間,幾乎都在忙著「寫論文」。寫些什麼?寫這篇論文所需要用到的一項統計觀念:「95% 信賴區間」。

嗄?這太不合理了吧,只是一項「基本」的統計概念,就寫了這麼久,就需要花這麼多時間?

是啊。雖然有太太的幫忙,得以加速整個理解的過程;但是要從「直觀上感覺有意義」、到「大致看懂統計書上的符號意義」、然後「理解推導的過程」,再將這些「理解」轉化為「有系統的介紹文字」,還是遇到頗大的困難。

於是,這幾天連小傢伙晚上睡覺的時間都延後了。覺得不太應該。

於是,回頭反問自己: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氣力來寫這部份的內容呢?為何不省些氣力,直接引用統計書上的公式,讓自己「不用花太多力氣,就能顯得更有學問些」呢?

除了讓自己對「95% 信賴區間」這個觀念有更深的認識、讓自己對寫出來的內容比較有把握之外,整體的投資報酬率 (ROI: Return of Investment) 似乎太低了。

太執著了嗎?有些疲倦,也有些茫然。

星期五, 3月 23, 2007

兩張小小傢伙最近的照片

時間過得快,小小傢伙也已經出生七個多月了。

     

這幾天生活忙碌且單調。工作上一個重點是「寫論文」--- 將去年某位學弟的碩士論文整理並撰寫出來。原本是用 Word 來寫,但因為寫不出 p-hat(在字母 p 上面加一頂 ^ 帽子),又對 Word 所附的 Equation Editor 不滿意(因為覺得編寫出來的東西還是很醜),因此只好改用 cwTEX。也或許是因為自己有了些年紀,cwTEX 使用起來竟總覺得不是很順暢。

感覺起來,腦袋裡似乎裝滿糨糊,灰白、黏稠,但我卻無力清乾淨來讓自己舒爽些。回想不出什麼有意思的內容來寫 Blog,而自己也很久沒有告知親朋好友「小小傢伙」的近況了,就先在這兒貼上兩張她的可愛照片好了。

也算是「炫耀文」罷。

星期三, 3月 21, 2007

什麼!又一個月過去了?

最近是怎麼回事,怎麼日子過得好像無聲無息,「忙碌」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。

昨天突然想到,自己好像有一陣子沒有連上圍棋網站看棋了。自己的棋力很差,但觀看高手對奕,有時就像是欣賞電動高手破關,還真有些趣味或美感。若是太久沒有登入線上的圍棋網站,帳號很可能會被關閉、甚至刪除的。趕緊登入圍棋網站,順便亂看幾局棋。

是啊,從春節到今天也一個多月了,我到底在做些什麼啊?說是「浪費生命」似乎也不妥:還是有做些工作,還是將工作外的時間幾乎都放在家庭生活上。讓工作與家庭生活佔據大多數的時間,似乎是「正常」、似乎是「應該」的吧?

嗯... 工作上比較傷神的,應該是審視、整理去年某位學弟的實驗、報告與碩士論文,然後寫出一篇論文吧。對我來說,「寫一篇好論文」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呢。要先了解實驗的內容、步驟與結果,構思論文的主軸與「問題的看待角度與方式」,鋪陳前後一致且連貫的論述,然後加入合適的引言或範例,還必須在適當的地方引經據典來加強論證。

有時,光是追究某些名詞的定義,就需要花費相當多的時間與精力。例如,前些日子突然對「domain name」的定義產生疑慮,但網路上相對容易取得的「定義」或說明其實都相當模糊,或甚至是錯誤的(用 Google 查 "define:domain name" 就知道了:IP addresses 與 domain names 之間,應該不是一對一的對應關係)。而網路上的資訊品質難以判定,或許正是「為什麼美國有歷史系禁用維基百科」的原因罷。

星期五, 3月 16, 2007

「資訊架構學」的系統圖

中午悶得有點慌,把實驗室新購的「資訊架構學(原文雖然已經發行第三版,但中文譯本還只有第二版)拎到麥當勞,很快地看過前三章。

大致上說來,每個人都有自己處理資訊的方式。然而,當資訊量變大,又希望能夠提供「可用、好用」的環境來讓別人取得資訊(降低「資訊過載」的衝擊),問題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了。於是,就衍生出「資訊架構」(information architecture)這樣的需求。

對其中兩張圖表的印象頗感深刻。其中一張是「資訊架構系統」圖(如下圖所示),它簡要地描繪了搜尋系統的處理流程、使用介面的經典鋪陳方式、以及圖書館學(作者具有圖書館學的背景)經常提到的語意網路單元。


另一張「描述使用者在資訊系統中如何移動的『採草莓』模式」圖也頗有意思。作者說明這個模式的出處是 Bates 在 1989 年(嗯... 這類問題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有人研究啦)所發表的一篇文章。可惜的是,我在網路上找不到作者在第二版所整理繪製的圖(第三版好像把這張圖移除了?),沒能將它轉貼在這裡。

星期三, 3月 14, 2007

從《約耳談軟體》受益匪淺

覺得自己似乎對於軟體開發「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」,因此打算抽時間看一些相關的文章。

不過呢,自己閱讀的速度慢,空閒的時間其實也不多,所以若能看中文的翻譯,當然可以節省許多時間。看些什麼呢?我想起 MPH 翻譯 《約耳談軟體(Joel on Software)》的許多文章。心想 MPH 是老朋友啦,他翻譯的東西應該具有一定的品質吧。

果然,才看了前二十篇文章(之後的文章還沒看),就感覺受益良多。這些文章雖然都是西元 2000 年寫的「老古董」,但我認為大多數內容仍然值得閱讀(這句話的意思是,我對一小部分的內容不怎麼認同、也對另一小部分很不認同),甚至可說是歷久彌新(經過長久的時間,不但沒有衰敗、陳舊,反而更新、更好)

當然啦,我其實是很想對這些內容有些更深入的思辨(或者說「批判」?哎,我怎麼老對這個詞彙有負面的感覺啊),但... 坦白說自己連「內容摘要」、「要點分析整合」等基本工夫都沒有做,又怎麼能「引發思辨歷程、繼而有系統地整理自己的想法」呢?

閱讀間,其實也發現一些翻譯上的小失誤(通常是打錯字)。但瑕不掩瑜,我還是相當感謝 MPH(以及其他的翻譯者)能夠將 Joel 的文章翻譯成中文 -- 至少可以嘉惠像我這樣「妄想一步登天了解軟體開發,卻不太能夠動腦,甚至只有一點點時間」的人。

星期一, 3月 12, 2007

對詞彙的主觀感受

驚覺自己對於一些詞彙的主觀感覺很強烈。

比如說,當我在某篇文章裡,看到「意識型態」或「批判」這樣的詞彙時,心頭第一個印象就是負面的。

然而,「意識型態」的解釋是「個人或團體所持有的特殊觀念或思維方式」,本身應該沒有蘊含是非好壞的判斷(每個人、每個團體,都會有自己的意識型態)。「批判」這兩個字更有意思,它的解釋是「是非的判斷」。從批判性的角度出發,探討事情的真相應該是件好事;而擁有批判性思考,更應該值得鼓勵。

那麼,自己為什麼對「意識型態」或者「批判」這兩個字眼時,會不自覺地湧起一股厭惡的感覺?

猜測是受到中學教育(印象中,「三民主義」或「國父思想」的課程裡,動不動就是「共產主義的意識型態」或「馬克思主義思想批判」之類的文字)的影響。大學教育後,就幾乎只能從報章雜誌的報導中看到這些詞彙;而看到的文章也多半含混籠地運用這些字詞,導致自己的字感被長期扭曲。

有時會覺得,人與人的溝通之所以困難,有很多都是來自於誤解。語句中避免使用「意識型態」或者「批判」這樣的詞彙,應該可以減少溝通之中主觀印象的影響,避免不必要的誤會。

只是,我總還覺得應該訓練自己:當看到這類詞彙或語句時,能夠「回到原點」、「回到原本的字義」來思考,不要輕易被過去不當的教育所扭曲或誤導。

星期六, 3月 10, 2007

鈍化的記性

不知道怎麼回事,這一陣子記性好像變得很差。

整體上,覺得在這一個月裡每天都撥不出什麼空閒,但自己究竟忙了些什麼,卻一點也想不起來。是的,就連前幾天自己做了哪些事,立即式的反應都是一片空白。

這時,有一個簡要的記事本,簡單地記錄當日「比較重要的雜事」,就經常能喚回一些「實際上只是前兩天發生,但感覺上飄渺久遠的事」。

從記事中,我才想起上週曾經開車帶小朋友走過台北燈節的「燈海隧道」,帶小傢伙去學畫畫、學律動(加上一次補課,共佔了兩天),也曾陪她在傍晚時分到中正紀念堂看花燈。喔... 原來工作外的時間,幾乎都消磨在小朋友的日常生活中了。

想到自己才剛滿四十歲沒有多久,今後身體或記憶狀況大概只會一年比一年差,就既傷感又震驚。人似乎總要在失去時,才能體驗到某些東西的重要。

星期三, 3月 07, 2007

本週的一篇紐時報導

接受自己英文程度不怎麼好的現實。

或許也是因為如此,最近比較能用輕鬆的心情,來閱讀每週聯合報所附贈的 New York Times。

這個星期的封面標題是「Reaching for a Better Life」,一幅大大的兩對新人結婚照,很觸動人的好奇心:究竟是什麼內容,讓人能夠擁有比較好的生活?

喔,原來是在報導說,在亞洲的一些國家,未婚男性越來越不容易在國內找到適當的伴侶,因而衍生出「結婚市場」(Marriage Market),導致「異國婚姻」的比例越來越高。這些國家的人民,普遍都仍有重男輕女的傳統觀念。隨著性別篩選科技的進步與普及,造成了男女比例的失衡;再加上女性的社會地位提高,就導致相對弱勢的男性很難在國內找到對象。

令我感到訝異的是,這篇報導說,在韓國,異國婚姻(通常是較為富裕國家的未婚男子,到中國大陸、越南、或泰國等地尋找新娘)的比例,已經從 2000 年的 4% 增加到 2005 年的 14%。百分之十四?那可是不小的比例啊。(嗯... 那麼台灣的情況(謝謝 askker 提供的連結),又是如何呢?)

來自較為富裕國家的新郎,通常在本國都遭遇到求偶的困難;而來自較為窮困國家的新娘,則通常都嚮往更好的生活。兩方各取所需,造就了異國婚姻的市場。在為期五天的旅遊行程中,尋找伴侶的男女就從完全不認識的狀況下,選擇並決定了自己的另一半。

只是,我真的頗感好奇:「王子與公主」在如此有效率的婚姻仲介下,配對成功之後需要哪些努力、必須經過哪些磨合,才能「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」?

星期五, 3月 02, 2007

形色分離

去年底就想對「形色分離」記錄下一些感想,但不知怎麼卻一直拖延著。

小傢伙到「蘇荷」玩繪畫的啟蒙班課程裡,蘇荷同時為家長們「上課」。我對美術原本應是一竅不通,但是經過幻燈片的播放與講解(講解者應該是蘇荷的創辦人林千鈴吧?),對某些畫作卻竟然能隱隱產生一些共鳴。雖然只是那麼「一丁點」的共鳴,有時卻像是「茅塞頓開(比喻馬上開悟,忽然明白),感覺很是舒暢。

例如,「形色分離」的概念,就頗能夠觸動我的內心。講解者說,文藝復興時期,繪畫擬真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,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達文西的那幅「蒙娜麗莎的微笑」。之後的繪畫突破,就是從形狀與顏色的分離開始,在形狀與顏色上創作革命(背叛從前人所贊同的繪畫或美學觀點)。

講解者並認為,台灣的幼兒繪畫,太過著重在「形」,而對「色」則相對疏淺。例如,下圖左方小傢伙的塗鴉作品「與動物們去郊遊」,就僅著重在「形狀」。相對地,下圖右方的「配色練習」,則是讓小朋友們利用三原色(紅、黃、藍),來調配、變化出各種不同的色調。

     

也覺得自己頗能認同蘇荷的一些理念:『美術教育很重要的期待是培養孩子的觀察力,帶領他們去「看」,發現一些平常至是隨意帶過的細節...』、『「學習」是通往藝術不能省略的途徑... 任何一種藝能都是長期磨練和不斷的自我超越的結果。』

台灣社會裡,其實處處可見有心人士為理想而付出、實踐、奮鬥。只是,自己從前為什麼都沒有關注、讚賞他們的努力與成就呢? 我想,或許從前就是對自我太過執著,才會對這些值得稱許的情事視若無睹(當作沒看見一般。形容對事物毫不注意)罷!